花果山的桃花开得正盛,粉白的花瓣飘落在临时搭起的舞台上。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落在台中央,金箍棒一顿,声如洪钟:“三界的老少爷们,今儿个联欢会,吃好喝好,不醉不归——”
台下顿时炸开了锅。
人间的桌子上摆着奶茶、炸鸡和小龙虾,时代少年团正和丁程鑫、马嘉祺的粉丝们猜拳;西游组的桌子旁,唐僧举着可乐和猪八戒碰杯,笑得袈裟都歪了;地府代表团里,十殿阎罗穿着花衬衫,正跟沈腾抢麦克风,非要唱《天堂》;灵山来的菩萨们脱下了庄严的法衣,弥勒佛抱着两桶爆米花,看得比谁都投入。
“第一个节目,有请地府代表团带来《忘川情歌》!”孙悟空挥棒指向后台。
我牵着秦广王的手走上台,他手里还攥着地府特产的“奈何桥牌”润喉糖。伴奏响起时,他突然紧张得忘词,台下顿时笑成一片。我笑着碰了碰他的胳膊:“别怕,跟着调子哼就行。”
忘川河的水流声混在旋律里,竟意外地动听。唱到高潮时,台下的鬼魂们挥起荧光棒——那是用彼岸花茎做的,闪烁着淡淡的红光。
节目一个接一个:贾玲和马丽演了段小品,把“天庭招聘”的梗编得笑料百出;王俊凯抱着吉他唱了首《青春修炼手册》,孙悟空在旁边跟着跳,金箍棒差点敲到自己的脑袋;唐僧和沙僧合唱了首《朋友》,唱到“一句话,一辈子”时,两人红了眼眶。
中途休息时,我端着奶茶去找孙悟空,发现他正蹲在桃树下,给怀里的小狐狸喂虾尾。那狐狸是他新收的徒弟,据说是从人间跑丢的宠物,被他捡回了花果山。
“你怎么不去热闹?”我递过奶茶。
他挠挠头:“刚看见如来佛祖偷偷给观音菩萨塞了块小龙虾,还说‘别让悟空看见’,笑死俺老孙了。”
远处,如来正和玉帝碰杯,两人脸上都沾着奶油——不知是谁抹的。观音菩萨拿着手机拍个不停,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联欢会开到深夜,烟花在花果山的夜空绽放,映亮了每个人的笑脸。孙悟空突然跳上台,举起金箍棒指向天空:“从今往后,三界不分高低,想吃就吃,想笑就笑——谁要是敢管,先问问俺老孙的棒子!”
台下齐声叫好,声音震得桃花落了满地。
我看着眼前这乱糟糟却温暖的景象,突然想起刚到地府时,那个冷冰冰的奈何桥,那些麻木的鬼魂。再看看现在,秦广王正和时代少年团比掰手腕,猪八戒抱着个大西瓜给大家分,连最严肃的阎罗王都在跟着音乐晃脑袋。
原来,打破规则的不是力量,是愿意分享的心。
孙悟空跳下台,塞给我一个啃了一半的桃子:“老太婆,明年联欢会,咱在地府开呗?让忘川河飘满桃花瓣!”
我咬了口桃子,甜汁溅在嘴角:“好啊,不过得让你负责打扫卫生。”
夜风吹过,带着桃花的香,奶茶的甜,还有小龙虾的辣。三界的烟火气,终于真正融在了一起。
或许,最好的故事,从来都不是写好的剧本。
是你我坐在桃花树下,笑着闹着,把日子过成了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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