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悟空闻言,心里最后一点指望也落了空,却也不再犹豫——既然天庭、地府都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去求观音菩萨了。他谢过地藏王菩萨,转身便冲出地府,筋斗云裹着金光,直奔南海普陀山而去,只盼着这次能得偿所愿。
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,却没了往日的利落,孙悟空悬在云端,望着南海方向那片隐约的佛光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筋斗云似也察知他的犹豫,速度慢了下来,云絮在他脚边轻轻打转,裹着地府残留的阴冷气息,与前方飘来的佛香气撞在一起。
“真要去求那观音菩萨?”他低声嘟囔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棒身的纹路——倒不是怕观音不肯帮忙,而是想起往日的纠葛,心里总有些别扭。
孙悟空刚踏出地府幽冥界,还没来得及驾起筋斗云,便见一道金光从云端落下,化作一位身着素色道袍、手持玉尘的道人。他定睛一看,认得是哪吒的师父盘凌真人,忙收了金箍棒,拱手行礼:“见过盘凌仙长!”
盘凌真人上下打量他一番,见他虎皮裙沾着地府的阴尘,神色又带着几分焦躁,便笑着问道:“小猴子,你不是跟着唐僧去西天取经了吗?今日不在取经路上,反倒从地府出来,还慌慌张张的,这是为何啊?”
孙悟空挠了挠头,也不隐瞒,把五庄观偷食人参果,被镇元子困住,又去天庭、地府寻援无果的事,一股脑说了出来,末了还皱着眉补充:“如今天庭的老君、王母,地府的阎罗、地藏王都没办法,只说观音菩萨的净瓶甘露能救树,可俺老孙……实在不想去求她。”
孙悟空抓了抓耳后绒毛,语气里少了几分往日的傲气,多了丝坦诚的无奈:“仙长您是不知道,俺老孙自封齐天大圣,向来都是自己闯祸自己扛,哪曾这般四处求人!”
他抬手指了指南海方向,眉头又皱了起来:“先前去天庭求老君、王母,去地府找阎罗、菩萨,已是放下身段;如今要去求观音,倒不是怕她不帮,只是想起往日里总被她‘点拨’,心里头就有点不自在——要不然俺老孙也不会这么为难了!”
盘凌真人听着,忍不住笑出声,玉尘轻点他的肩头:“你这猴子,倒是把‘面子’看得比天还大。可你想过没有,救师父、解因果,可比你那点别扭重要多了。
盘凌真人玉尘一收,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,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:“小猴子,既然你这么为难,贫道便帮你们一回。”
他抬眼望向五庄观的方向,目光似能穿透云层:“你方才说哪吒也被镇元子困在观中——贫道是他师父,总不能看着弟子受困。再说那镇元子虽强,贫道与他也算有几分旧交,去说几句话,总能为你们多争取些余地。”
孙悟空闻言,眼睛瞬间亮了,忙上前一步,抓耳挠腮道:“多谢仙长!有您出面,定能劝住镇元子!俺老孙这就带您去五庄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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